今年的新年期間,我有一個朋友分享了一本很古老的書,意義治療大師維克多.法藍可 Viktor Frankl的「意義的呼喚」。
在我的工作經驗中,曾經照顧過一個大姐,大姐因為生病,所以臥床非常多年了。
講到這邊,大家可能會想到一個奄奄一息,了無生趣,甚至怨天尤人的人吧;可是那個大姐,她是一個充滿活力,個性活潑的人,我每次打電話,都是她自己接的,而且總是充滿元氣的回應。
她家有事業,雖然她癱瘓臥床多年,生活中大小事大部分得靠家人協助,連坐起來好好吃飯也沒辦法;可是她卻是公司和家中的總管,家中大大小小的事都由她發落,生意的接洽也是靠他負責呦。
她的女兒也曾經說:「只要媽媽還在,我就覺得好安心,我還有媽媽。」每天出門前,一定跟媽媽說再見,回到家也是第一時間去看媽媽。
對於這個家庭來說,阿姨的存在就是一種無法取代的意義,對大姐而言,雖然她生病了,自己生活中的吃喝拉撒都要麻煩家人,可是她只要活著,這個家就完整。
她讓我看到,所謂活著,不單純是肉體或外在,而是一種meinen。
去年的這個時候,也連續有兩個人跟我提到相關的議題。
第一個是:近百歲的阿公告訴我:「他很想走點去極樂世界,此生已經沒有遺憾了,不想拖累別人。」
第二個是一個阿姨,告訴我:她有一段時間,很想死,因為她的人生已經什麼都有了,人生好像沒有什麼值得追求的。
然後反問我,我會有這種感覺嘛?
我誠實的回答她:
「我也好想到 “什麼都有了,沒什麼好追求”的 那種境界,可是我還差很遠,所以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。」
這兩位,對生命意義的解讀,和很多人不一樣,也讓我想了很久,什麼樣的生命叫做足夠了?
「活出意義來」那本書裡面有一段讓我很有感觸:
生命的終極意義是超越我們的理解的,稱之為超意義。
對於它,我們只能相信,即使只是無意識地,但我們每一個人其實都一直相信它的。
命運是被祝福的,意義是去相信的。
送給那位讓我有點羨慕的阿姨這首歌:王菲的浮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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